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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刚才那一整段经历雷一鸣甚至都分出自己的精神在一边窥探，依然险些被幻境所迷惑，如果换了别的人呢？他忽然在那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如果此时此地换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那些被无数死神们所称颂的天才们，在经历了刚才的那一段幻境之后，又有几个人能保持镇定？

    早在雷一鸣学习幻术之初，他就知道，当幻术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幻觉就是真实，真实则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虚幻。

    当你发现，其实你的生活，你的人生，你的一切，从身体到思想，从感情到记忆，其实都是可以被人cao纵的时候，有多少人还能保持沉稳？还有多少人能保持镇定？

    雷一鸣觉得，他现在一点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对方会发狂了。因为他怀疑，他担心，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自己到底是谁？真的是名为蓝染惣右介的这个灵魂吗？自己的一切是不是虚假的？自己的感情，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别人随手捏造出来的？

    还有这个静灵庭，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不过是别的什么人随手给自己加上去的一个虚假的框架？所有的灵魂都无父无母，从现世而来却又不完全记得现世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给虚假这个词语做最直接的证明。

    他想要知道这一切，想要了解这一切。

    如果不能肯定静灵庭的真实，就到静灵庭的外面去，如果不能确认外面的真实，就到上面去。静灵庭的上面是灵王所在的空间，如果能到那里去，是不是可以看到真实的存在？

    如果将天空打破，到底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色？

    也许就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