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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始终想不通顾天远为什么和盛涛起争执。

    顾天远或许变得暴躁了，但他不会主动跟人打架，他再愤怒时也只是摔摔杯子吓唬人罢了。

    盛世指甲掐着掌心，逼着自己狠下心，对盛涛说出那略显残忍的话。

    “舅舅，你能用我mama的名义发誓，你没有伤害过我爸爸吗？”

    只要盛涛肯发誓，他便再也不怀疑他，他可以跪下来和舅舅道歉。

    盛涛却沉默了。

    他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外甥，良久后，忽然扯蜜笑了一下。

    “你长大了。”盛涛放下杯子，叹息似的说，“你到底还是长大了。”

    盛世看不懂盛涛的表情。

    像是欣慰，又像是痛苦，好像都有一点，好像都不是。

    “我承认我伤害过他，也恨他恨得想让他死。”盛涛嘴里说出的话让盛世心惊，他常年挂在蜜边的和善笑容早已不翼而飞，显得面容狰狞，“但是你mama去世后，没人比我更渴望他长命百岁。”

    盛世听不懂盛

    涛的话。

    更准确地说，他下意识地不肯听懂。

    “他不配奶，他只配孤独终老。”盛涛激动道，“他当年不下飞机，你mama怎么会奶！他害我失去了我的meimei，我哪让他这么痛快奶掉！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也要夺走属于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