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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起了一曲千百年前的古调，就像他曾经不经意间窥见的、女鬼回忆画面中那道在江南小畔浅声的吟唱。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

    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注]

    ……

    歌声如泣如诉，若啼若哀，少年清亮而纯澈的音线半分不似做作，反而透过这纯净的声音，仿若真的能够听到一个苦等百年千年的女子婉转而哀怨的衷肠。

    森明宇莫名地唱起了这歌，许久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少年眼眶微红，那远目的神情，落泪的场景，顷刻间秒杀了一众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就连孙苗苗也被这一幕一击中心，呆呆地盯着电视屏幕，完全忘记了和男票争抢遥控器的这件事儿。

    只见森明宇一首歌完毕，自己倒是呆愣了片刻，带着点软糯的鼻音闭了闭眼，轻声地叹息道：“奇怪，我居然流眼泪了。”

    “你的体质实在是太容易被阴间之物影响了。”瞿昭如是淡淡地说道。

    “或许吧，”少年扬起一丝轻快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微挑，眼中的柔和之色足以与这美丽的晨光相媲美，他微微侧转过脸，有些好奇又有些叹惋地问道，“呐，瞿昭，你既然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那么知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瞿昭擦拭着长鞭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才缓缓道：“吾不知。”

    “或许我也不会有那么强大的毅力，去等待一个人千年的时光，”森明宇眼中一片氤氲，看着眼前的星星点点的灵魂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