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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于平静。她把脸紧埋在手心里，喃喃地自语：

    “怎么是这样的呢？老天在安排些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呢？”

    有人走进来了，她把蒙在脸上的手拿开，看到的是明远穿着拖鞋的一双脚，她慢慢地仰起头来，接触到明远的一对冷若寒冰的怒目。

    “明远！”她喊了一声，又把头埋进手心里，浑身颤栗地、哭泣地，哀求地喊，“发发慈悲！我并不知道是这样的！我并不希望是这样的！”

    晓彤跑进来了，跪在母亲面前，她用双手抓住母亲的手腕，叫着说：

    “mama！这是怎么回事？mama，你怎么了？”

    梦竹放下手来，她含泪的眼睛紧盯着晓彤，然后，她一把握住了晓彤的手，握得紧紧地，迫切而激动地说：

    “晓彤！如果你爱mama，你就对我发誓，从今起，你永不许理那个姓魏的，你答应我，和他绝交！”

    “mama！”晓彤惊慌地大喊，如同被兜头浇来一盆冷水，全身都冰冷了，“为什么？mama，为什么？”

    “你发誓！晓彤，你立刻对我发誓！”梦竹喊，把晓彤抓得更紧。

    “可是，”晓彤脸色苍白，黑眼珠里盛满了惊恐和哀求，“你说他很好，你说你喜欢他！”

    “现在不同了！”梦竹叫，“你对我发誓！”她猛烈地摇着晓彤，“我不许你理他！永远不许你理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晓彤哭着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许多“为什么”像一个个大浪，排山倒海地对梦竹卷了过来。她闭上了眼睛，几千万个声音在脑中翻搅掀腾呼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