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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浅淡，应了句：“嗯，他是人质营里的孩子。”

    “辞队这是善心大发了？”

    “我们这活，救人也杀人。”辞野淡声道，他将烟含在唇间，伸手接过李教官递过来的火机，将烟点燃，不轻不重地抽了口。

    薄唇轻启，烟云腾升，他开口道：“如果可以，我想让被救的人多些。”

    辞野话音刚落，李教官听着耳熟，想了几秒瞬间就有了答案，不禁哑然失笑，“辞野，这话可听着耳熟啊。”

    有关那个人，李教官只字未提，隐晦不已。

    但偏偏记忆如潮水，将辞野推向那年盛夏。

    辞野微怔，眸光动了动，无可避免地回忆起了多年前的某天，战场前线硝云弹雨，女孩死里逃生救出一名别国人质，有些狼狈地撤回掩体后。

    那时，他是质问人。

    女孩眸中盛满了熠熠星辉，对他展露笑颜，模样坦坦荡荡——

    “如果救人和杀人我必须都要做，那我就尽量多救些人。”

    一个人，一句话，他就记了好多年。

    辞野低笑，深抽一口烟，嗓音中含淡淡嘲讽，“是耳熟。”

    真他妈熟。

    李教官知道勾起他回忆了，便在心里默叹一声，也没再多提，他余光瞥见辞野左手处的护腕，便转移话题道：“对了辞野，我怎么感觉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带着这护腕？”

    辞野闻言，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腕，“早年出任务受伤，手腕落了道疤。”

    李教官也没起疑心，便略微颔首，他随意活动了一下脖颈，侧首对他道：“这一个月消遣着过，放松放松。”

    语罢，他便起身摆了摆手，回二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