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9页)

铁青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瞪了他一眼后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陆锦年松了口气，他实在不想与人口舌，这样就回去已经很好了。

    他回头看了看陆文元，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教。

    不过陆文元也没给他说教的机会，当陆文元整个人冲他压过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身上的酒味重到像是在酒池里滚过一遭，他有点抗拒地偏过头，陆文元的膝盖就顺势卡进了他的大腿间。

    他们离得非常进，陆文元棱角分明的侧脸死死映进他的眼睛里，他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声，炙热的气息几乎将他的耳朵灼伤，陆文元不依不饶地和他对上视线，避无可避之下他只能和陆文元保持面对面的姿势。

    他今天早上已经看清陆文元的脸了，可现在又觉得恍惚起来，陆文元长的和董雨晴有三分相似，继承了她漂亮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对方略长的刘海在眼前浅浅遮了一层，但即使如此那种快要将他穿透的视线依旧如芒在背。

    他不得不垂下眼睛，又在陆文元的领口看见了半截裸露在外的红绳，一些断层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出来，他又想起陆文元戴着平安扣眼里含泪的样子。

    他有点困惑地又去看陆文元的脸，对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让他一直以来的愧疚都参杂了几分茫然，他无法再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找到一点当初的影子，他好像不再被需要，对方也不需要他对此补偿。

    陆文元捏着他的下巴凑得越来越近，恍惚中他觉得陆文元对他端详了很久，在他想要出声阻止时，陆文元突然伸手在他嘴角边轻佻地抹了两下：“你把他赶走是准备代替他吗？”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不过我这人多少还是有点挑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