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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带着帽子口罩的阮文在观众位上看着台上的表演, 想起来教她唱戏的姥姥，小蕙阿姨是姥姥最得意的一个弟子, 把姥姥的青衣学的能有八九分, 阮文不由得看入了迷。

    直到各位演员谢幕往后台走观众起身鼓掌，阮文才从戏中出来，起身走到后台去找小蕙阿姨。

    阮文敲门进去的时候刘小蕙正在卸妆, “小软来了, 快进来坐, 你稍等我一下, 阿姨马上就好。”

    “不着急, 您慢慢来，是我来早了，这不是想来听您唱戏嘛。”阮文随意找了个旁边的椅子坐下，“阿姨刚才的表演很棒, 几乎跟姥姥没什么区别。”

    刘小蕙卸掉眼妆，“李先生教我们的时候，我是我们三个之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笨的，但是先生没有一刻是想过要放弃我的, 她总是在课程结束之后还会再教我一两个小时，先生就是这般的好。”

    说话间刘小蕙已经把妆卸好了，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事了，早已经形成了肌rou记忆。“你再坐会儿，我去洗个脸换了衣服我们就能出发了。”

    “好嘞。”

    两人出发的时候开的是刘小蕙的车，到了墓地，刘小蕙抱着一束百合花，阮文拎着一壶酒。

    李先生生前最爱的两样东西，一样是百合，另外一样就是酒，阮文喝酒也是跟着阮姥姥学的，基本上阮文跟着阮姥姥的时候就开始了喝酒，但阮姥姥一直控制着阮文的酒量，从没让她多喝。

    两人走到了阮姥姥的墓碑前，阮文只有在葬礼的时候来过一次，却把位置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