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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

    这是一个，和宣音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季海。

    他一走进来，就缓缓地坐到了靠阳台处小茶几旁的小沙发上，动作缓慢得就像个迟暮的老人。

    就近了看，宣音竟能看到季海黑发中的几丝银白。要知道，现在的季海才只是二十多岁，以前，他们还称赞过他比宣音的头发还要乌黑。

    季海闭着眼睛，靠在小沙发上，眼泪竟就这般，流了下来。

    “对不起……”一个声音，轻飘飘地散开了。

    宣音连忙看向床头的闹钟，上面的日期，竟是那次宣音看到季泽被 ‘附身’后的一年后。

    这时。

    外面一个脚步声沉稳地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影就走了进来，正是 ‘季泽’。27

    不。他不是 ‘季泽’。

    眼前的人，完全没有半点季泽的影子，除了长相一模一样，但身上透出来的那股浓稠的冷意，还有那双没有半点温度的眸子，着着实实地告诉宣音，他不是 ‘季泽’。

    “的确不是哥哥。”宣音咬着唇，死死地 ‘盯’着对方，“那是沉夜？也不对。沉夜的气息虽冷，却绝不会有这么种的杀气。”

    是杀气。宣音能够感觉得出来，这股杀气，绝不是一人两人能杀出来的，而是……成千上万。但宣音的记忆中，沉夜并非那种嗜杀之人，手中鲜血不少，却每一个都是江湖恶人。

    不应该是沉夜。宣音有些迷惑了，如果不是沉夜，那是谁？那叶沉又是哪种情况。

    宣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 ‘季泽’，脑中千头百绪。

    这人走到季海身边，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