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似重重叹了口气:“我山庄十二年前被不明不白地肆意屠戮,还不是因为欺我山庄弟子弱小,如今我凭借略懂奇门之术才勉强撑起沈家,却也只能说实力尚可,我为何不能替山庄再做其他筹码?”
“而且我将这些邪物好好关在祭坛下,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必不会放他们出来,你们欲下天爻坛找他二人之时,我也是顾及你们性命才谎称那处与熔浆池相连。”
“我若当真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大可将毫无防备的你们引去,你们觉得你们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沈息越说越情绪激动般,眸中充满悲痛:“你们倒是不曾经历过举家被灭门之痛,又怎会知道我当年看着亲人一地碎尸血流成河的绝望?我为山庄做些打算,我何错之有?”
“……”
众派竟一时哑口无言。
聂珵要不是从九方泠口中曾亲耳听到真相,都也差点被沈息这半真半假的掏心之言以及熟练的卖惨本事唬住。
只不过要比起卖惨,聂珵表示他绝不服输。
所以就在众人心中天平又逐渐向沈息偏斜之时,聂珵突然捂着自己腰际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仿佛站不住一般,一下坐倒在秦匪风的身上。
“我们差点就死了,”聂珵故作失落地往秦匪风怀里又拱了拱,“可我们是妖人,纵使救人性命,还是换不来公平相待,这世道,好生艰难。”
是啊,太艰难了,他如此靠近自己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