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尘光从未如此狼藉地趴在地上,分明已是强弩末矢,仍不肯罢休地颤抖着以逢君剑支撑起身,踉踉跄跄地抬剑指向宋翌。
“还算有种,”宋翌却只冷嗤一声,“不过以为你做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聂尘光听他这般诋毁自己,并不言语,只凌厉看他:那便动手,还废话什么?
“聂仙儿……”聂珵实在忍不下去,嘶哑着叫他,“你走吧,你师父还在无心台等你。”
你师父虽然苛刻古板,但他对你的疼爱却是深藏心底,他又这样器重你,将你当做掌门悉心培养,你不能为了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自毁前程。
“我从来就不想做什么掌门,”聂尘光却仿佛猜透了聂珵心中所想,“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说完,聂尘光强行稳住身形,咬牙朝宋翌飞身刺去,而寒光交错间,几乎毫无悬念地,他又一次次被宋翌不留情面地打落。
当他最后一次跌在地上,聂珵几乎能听见他身子骨断裂的细微声响,他就那样遍体鳞伤地,匍匐着继续去捡他的逢君剑。
浑身浴血的身影骤然刻印在聂珵眼底,聂珵只觉一阵冷彻心扉的窒息感过后,强烈的怨恨自心底翻滚着潮涌而出,几乎瞬间灼尽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