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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忽然站起来。

    方思雨余光瞥到，愣了下，转过脸，“辛月，你要出去？”

    “嗯。”辛月应了声，嗓音微冷，“我去下厕所。”

    方思雨张了张嘴，正要问要不要她陪她一起去，辛月已经走出这一排的位置。

    ……

    办公区域人来人往。

    辛月找了个人询问洗手间的方向，然后心不在焉的往洗手间走。

    从厕所的格子间出来，辛月走到洗手池这边，表情有些凝重。

    她洗完手，抬起头看向镜子。

    见口红颜色淡了，她打开小方包，从里面摸出唇釉，倾身凑近镜子涂抹。

    “你在一楼？”

    一道音质偏冷的女声从厕所里面传出来。

    下一秒，镜子里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

    辛月目光落在镜子里的顾芒身上，涂口红的动作顿了顿。

    顾芒举着手机，五官极为惹眼，精致的眉目间透出几分玩世不恭，低声，“我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顾芒把手机塞卫衣兜里，走到辛月旁边的位置洗手。

    顾芒洗手的动作特别仔细，不像普通人那样，随便冲两下。

    像医生洗手一样。

    辛月眼底划过一抹讥诮，还没进医学系，就当自己是医生了吗？

    顾芒洗完手，转身离开。

    辛月的视线跟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眼底，才收回目光。

    她涂好口红，打开小挎包把口红放进去。

    余光忽然扫过包里的两小瓶透明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