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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念这么快就跟来了。

    安意很平静很平静，就算还有梵心尊者这个任务没做她也很平静。

    余念念在她面前跪下，硬邦邦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师父，是你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安意抬手想安慰一下她，但手最终没能抬起来，只是平静道：“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徒弟……”

    余念念好像问了一句：“师父，你可曾有一刻将我视为你的徒儿？”

    安意没有犹豫：“没……有……”

    余念念伸手，覆上她的眼睛：“徒儿恭送师父。”

    第1318章 徒儿逆反109 美男中的清流

    曾经以为人这一辈子，生只此一次，死也只有一次，但可笑的是，安意这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以前，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死是一件需要流泪的悲事，现在这个游戏告诉她，生不必雀跃，死不必害怕。

    不害怕死亡，缺少了对生命的敬仰，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安意有时候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她现在就像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稻草，想浪也没有方向。

    不，有方向，不过那方向是广袤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渴死了也找不到她的青山绿水。不过，只要还没有渴死，还是要继续赶路。

    现在，她已经死了吧，不知道下一关是什么呢？最好是可以……安意想了想，最后失望的发现自己对下一关没有任务期待。

    有期待是错的，她又不希望一直走下去，但是没期待也不对，这是不是代表什么任务她都能默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