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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撕扯那人身上的碎衣，努力地包扎。

    不过几秒钟，躺在地上的人便没了呼吸。茅千璇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低着头继续拼命地包扎止血。

    羿修叹了口气，开口：“茅千璇，停手吧，他已经死了。”

    茅千璇一颤，手僵在半空中，眼眶忽地红了。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拳头捏地死紧，紧紧地咬着牙，腮帮子扭曲了几下，许久才挤出一句话：“如果……如果我能早一点找到他……”

    苏熠突然一愣，他看到透明的液体从茅千璇的眼眶里滚出，划过脸颊，滴落在逐渐蔓延的暗色血液之中。

    “大家都在这里吗？”一道轻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熠几人回头一看，发现是提着大刀的杜沛雪。

    她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大刀上浓重的黑色液体正不断滴落，身上残留的大片黑色液体也未彻底消散，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

    杜沛雪笑吟吟的，目光一转，看到了那残缺的尸体，和跪坐在尸体前的茅千璇，顿时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叹息一声，轻声开口：“茅姐，你该为他高兴才是。能在死前如此鲜明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是多么的幸运，很多人都没有这个机会呢。”

    茅千璇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闭上眼，头低了下去，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羿修瞪了面带笑意的杜沛雪一眼，侧身挡住了她看向茅千璇和尸体的视线，开口说：“至少他还能留个尸体，其他人都被啃光了。”

    茅千璇深吸一口气，闭了闭湿润酸涩的双眼，伸手轻轻盖在尸体仅剩的一只眼睛上，闭上他的眼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