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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虔诚。

    毫无疑问，韩昀是被吵醒的，睡梦之中总感觉脸上被人拿了根羽毛扫来扫去似的发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和严云柏鼻尖挨着鼻尖，两人几乎贴在一块儿。

    韩昀被吓得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慌忙往后挪了挪，却没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边上，这一挪便滚下了床，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韩昀龇牙咧嘴地捂住脑袋，爬起来时扫了眼时钟——八点半！

    日，又特么旷课了！

    然而等他手脚并用地坐到椅子上后，韩昀才蓦然想起，他要请假的对象就在面前。

    严云柏撑着床坐起来，似乎是从韩昀先前望着时钟的惊恐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便转头看向他，笑吟吟道：“准假。”

    韩昀：“……”

    严云柏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给你半小时洗漱吃早餐，然后我们来上课。”

    韩昀一懵：“……上课？”

    “是，西方经济学，我打算给你开个小灶。”

    “……为什么……要上那个……”

    严云柏微笑：“因为你那一科最差，我不希望在期末看到你的西经成绩低空飞过。”

    韩昀心虚地狡辩：“都还没考试你怎么知道我西经最差。”他们期中考只有英语和高数，其他的科目只在期末考一次。

    “因为我了解你，”严云柏说，“好了，别和我啰嗦，你知道这没用。”

    每次上课的时候韩昀如果直愣愣地看着他，那么十有八九是在发呆，而他几乎每节课都在这么做。

    韩昀：“……哦。”

    他突然觉得，现在的严云柏和昨天的到底哪个更让人讨厌些，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