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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第5/5页)
耳根子,呼吸很沉,目光甚至没有为窗外来往的行人们脸上戴着的白色面具而停留。 那些玫瑰花瓣被他嚼在嘴里,舌尖沾着艳红,玫瑰上的露水湿流过下颔,湿漉漉地淌下来。 “韩初璋。” 谢陨星仰面看着两指间夹着的花瓣,嘴角的弧度却越扩越大。 “可恶。” 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谢陨星忽然用手掐脸,久违地冲镜子做鬼脸,“咯咯咯”地笑了出来。 嘀嗒。 仅仅百米之外。 一只生锈的钢笔在打转的指尖停了下来。 鼠标按下了暂停键,监控设备中停下的画面里,赫然照出的是谢陨星的脸上的笑容。 那笑容定格了,嬉笑的鬼脸,显得怪诞而艳丽,大而空洞的灰色瞳孔,已然被狂喜与新奇淹没,又在高清摄像头的捕捉下,放大了几十倍。 青年医生的面孔被口罩遮得一丝不苟,只露出一双冷酷平静的眼睛,医生低头,对那张脸视若无睹,生锈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圈住了池也的名字。 翻开的日记本上,“性别认知障碍”几个字被红墨水洇得模糊,依稀能辨认出“自残式”、"欺骗”、“游戏”等字眼,又叠上了一层新的红字,男同倾向。 而性欲两字的箭头,从标粗的母亲两字被划向了这四字,旁边是一具男性强壮身体的简笔画,那道红线延伸向深不见底的漩涡,笔尖停下处是一个鲜红色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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