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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戳戳的。接着一股草莓香精味钻进了鼻子里，这棵圣诞树还怪香的。他将视线略微斜下，看到她下睫毛那里蹭到几道黑色的睫毛膏，混在腮红里，脏脏的，配上那因为睁大眼睛而露出的一点眼白，莫名透着点乖乖的无辜感。

    忽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猛地侧过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林聿微微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清洗掉手上的泡沫。

    “我眼睛上还有睫毛膏吗？”她盯着他，语气里带着点不自觉的命令意味。

    林聿没说话，拿起棉签沾了点洗面奶，示意她抬头。指尖稍稍按住她的下巴，用棉签一点点蹭掉她眼角残留的妆。

    镜子里，他们两颗头靠得很近，像两颗花椰菜。

    “鬼画符一样……”林聿一边擦，一边摇头，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你以后少和方晏玩。”

    林棉不服气地反驳：“不关你的事。”

    林聿懒得跟她争，随手扔掉棉签：“你就这么听她的？她随便折腾你，你就乖乖任由她摆布？”

    林棉皱眉：“jiejie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就这么不听我的？我是你哥吧？”

    林棉紧紧抿住嘴唇，然后用力地说：“至少jiejie不会像你一样，什么都憋在心里。”

    林聿沉默半晌，随即撇开目光，语气不耐：“随便你，不知好歹。”

    林棉因为这句话一口气堵在胸口。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层泪水就积蓄起来。林聿自知态度不好，神色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