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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这时候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不去想别的。

    但是不管用，沈眠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

    ——那你有没有想过, 万一你睡过的哪个女人, 偷偷怀了你的孩子没告诉你呢？

    ——就是觉得这样很公平啊，我不干净, 你也有过别的女人，谁也别嫌弃谁。

    ——你也知道, 国外很开放的。

    许淮安画得越快, 沈眠的声音也跟着越快, 带着她无所谓的嬉笑声。

    “啪”地摔了鼠标，许淮安抱住了头。

    他之前有想过，就算沈眠曾有过其他的男人, 他也能接受的，只要他们最后在一起。

    但是上午那件事发生后，许淮安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给沈眠造成了心里创伤，是他的错是他的责任, 他可以慢慢让她好起来，谁想到沈眠刚刚居然会那样说。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他或许能接受沈眠的过去, 但是接受不了她的态度。

    听听她说的话，“你睡过的哪个女人”——他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

    那么她有过几个男人？又是谁做了什么让她那样害怕？还是她想为别人守身如玉，上午装疯，这时候又来故意刺激他？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沈眠你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瞒着我孩子的事情？

    是你故意招惹我的, 是你提出来那种协议的，是你要留在我身边的，现在又是为什么？

    沈眠，沈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许淮安想不清楚，冰冷的夜，独自在桌前坐到了天明。

    ***

    彻夜未睡，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下巴冒出了青色胡茬，脸上是nongnong的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