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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都需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mama，他……他抱着我的琴从教学楼跳了下去。”

    蒋之香声音呆滞，没有选择追问，而是巧妙地转移话题，语气谨慎小心：“欢欢，你从来没有告诉过mama这件事。”

    温欢躺在黑暗中，蜷缩身体，紧紧抱住自己：“因为……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蒋之香缓缓问：“现在告诉mama，是发生什么了吗？”

    温欢再也忍不住，第一次在蒋之香面前哭出声：“我怕……我怕我会因为这件事伤害到我在意的人。”

    蒋之香温柔安抚：“欢欢别哭，如果实在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就暂时远离，冷静一下。”

    温欢哭了一会，擦干眼泪：“好，我……我知道了。”

    蒋之香：“欢欢，生老病死是常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用拿别人的事惩罚自己。”

    温欢没有回话。

    直到蒋之香快要挂电话，温欢才犹豫开口：“mama，不用……不用担心我，我很坚强。”

    蒋之香笑：“你当然坚强，你是我蒋之香的女儿。”

    结束通话，枕巾已经浸湿。

    温欢从床上坐起来，房间毗邻泳池方向的飘窗随风摆动。

    她没有开灯，光脚在黑暗中前行。

    走到窗前，准备将窗帘合拢，发现窗台下一个黑影。

    眼眸低垂，刚好与那个黑影对上视线。

    月光照进透明窗户，落在女孩子脸上。

    她刚哭过的眼睛蒙着雾气，又红又肿，像兔子一样。

    齐照僵住，试图偷看被逮住的尴尬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心里打了个突，难受至极。

    胸腔里像是生出一双手，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