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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长情(下) (第7/9页)
“是,可杀我父亲的并非魔宫,而我在中原无法活下去。”他耸耸肩,“想让我死的人太多,这儿反而少一些,所以我来了。” 他说至此,没有再说,我没有再问。 宫主成亲后半年,少宫主出生了。 又是全城欢庆,王安生总管甚是欣慰,眼角多出一丝泪光了。 自宫主成亲后我甚爱饮酒,这一次宴会又饮得多了,没醉,只是红着脸晕乎乎地跳到屋顶吹风。 没吹一会儿便有人来叨扰。 我不看都知是谁。 一件带有温度的长衣披在肩头,耳边是他的声音,“夜里风大,莫着凉。” 我低下头,记忆中只说了一句。 “我们是护法,”然后我咽咽喉咙,说完下半句,“我入宫那年,我看着止水抱着玫羚的尸体走出去的。” 我们是护法。 止水活着的时候,曾说,对我们而言,相爱是一种奢侈,倘若失去,宁愿后悔也不愿心痛。 他死了,玫羚死了,骨瓷也死了。 新的护法前不久来报道。 我不知下一个是谁,是我,还是常封。 在夜凝宫我活了九年,却不知明天能不能顺利度过。 念此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亦或者是饮酒过多神经搭错。我攥住常封的衣领,抬头,轻轻吻上他的嘴角。 即便在许多年以后,我都晓得,这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大胆的事。 比杀人,比哭泣,比饮醉,更为大胆。 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年纪不小,没有配偶。 即便发生了如何,此时此刻只算得上我不知廉耻,不守自爱,身为未婚女子,按中原习俗,大抵是该浸猪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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