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北戴河_第1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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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第4/4页)

   他说,你要想换,七天一次的鸡蛋羹就取消了。

    鸡蛋羹是朱丘生给我的唯一特权,连草生都没有。他在蒸馒头的时候会顺带着给我蒸一碗,滴一滴香油,加一点儿葱花。直到多年后,即便物质生活质量提升了,我还对这种海绵状的柔软膏体有种特殊的偏好,它定义了美食,定义了我的味觉。

    于是,我妥协了,衣服什么的,不过是一张皮,哪有舌头重要。

    朱丘生转过身,嘀咕了句什么,只有前几个字流淌进了我的耳朵。我捏住他的手臂,问他,什么?

    他说,什么什么?

    我问,你刚说我穿这件衣服什么?

    朱丘生转过头来看我,他的瞳孔在阳光下也是深黑的,睫毛倒是变成了琥珀色。他上下看了看我,眼神像在屠户那里挑猪rou的时候看到了最肥的一块儿。

    良久,朱丘生扭过头,说,不丑。

    小叔在炕间儿给奶奶讲他的编辑部故事,我拿着新炒的南瓜子给他们磕。奶奶一看到我眼睛就亮了,我愣了愣,觉得她眼底有种诡异的光泽。

    奶奶说,明季啊,这是你媳妇儿吗?

    我一时失语,想起第一天到朱丘生家的时候他给我找的那两只大鞋,心想脚踏两只船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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