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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羽儿见状，微笑着来到了顾无忌身旁。

    是的，这才是顾无忌应该做的决定。

    顾无忌可以变得冰冷残酷，甚至可以为了达到目的，用大局之类的理由胁迫姜国的碎星者与他们同行，将这些普通人留在这里，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他。

    如果成长就是必须要变得冷血无情，顾无忌宁愿死在这里，死在他拥有少年意气的十九岁。

    如果刚刚姜石没有表现出那样的气势，如果李盈盈也没有表现出和姜石同生共死的决心，顾无忌不会留在这里。

    因为在这之前的李盈盈和姜石，不值得他留下，不值得他冒险。

    那些普通人的死活，他真的不太在意。

    他不想做英雄，因为英雄往往是牺牲自己，成就他人，而他，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

    年少时，很多人会做出一些在老人眼中很蠢的事情，例如拔剑一怒为红颜，例如敢去挑战那些仿佛不可战胜的对手，甚至可以为了心中的那口气，打死敌人，或被敌人打死。

    这些事情真的吃力不讨好，甚至有的会牺牲掉生命。

    但是少年心中，赌的就是那口气。

    那口即便这世界再黑暗浑浊，也敢将这层层黑暗撕掉的勇气。

    特别是在那些最为混乱黑暗的年代，百鬼夜行，魔族肆虐，中途有些少年死了，死在了春风里；有些少年活着，只是后来活着的少年也“死”了。

    他们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看着镜中油腻而胆小猥琐的自己，想起一些也曾“少年轻狂、鲜衣怒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