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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俩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

    辛衡十年前误入巫伽村,鲜血淋漓,比一尾被钝刀去鳞的鱼还不如。他浑浑噩噩地被人拖上了矮榻,浑浑噩噩中饮下汤药,非是他于亡命天涯中丢却了警醒,彼时境况实也离殒命差不了多少。他清醒那晚,阮芩正把浸过凉溪水的布巾敷上他额头,两泊翦水让他忆起少时京府夜空的胧月。

    因捡回他一条贱命,村中无人愿与阮芩结亲,几年前他救回素心当亲女教养,她又默默受了好些日子的闲话。十年里他无数次想问阿芩悔过不曾,但见她皎月般恬淡的脸,便不再言语。陈年事与现世安稳一比,不值一提。

    巫伽村祭司亲往辛家一遭,陈年旧事才复历历。毕竟,他也不算年轻了。

    辛衡扶年迈的祭司入上座,受乡土恩惠的老者未能逃脱岁月摧折,虽精神矍铄,身躯却日益佝偻羸弱。

    “村中小儿性顽劣,巫伽能有今朝,阿衡出力不少。”

    辛衡:“贱子愧当此言,只是借绵薄之力聊以还情罢了。”

    “阿衡不必如此见外。”祭司道,“近十年过去,是好是坏大伙心里透亮,又何必老将自己视作外人。听说前夜几个孩子受了惊吓,阿扇可有好些?”

    “现已无事了。”他道。

    “无事就好,是福。平启那几年,刀口上来刀口上过,没人能享上安生日子。”

    长者静了会儿,他浑浊的、沉淀疲惫的眼珠蒙着层翳,十来年前它们还是机敏灵活的,人到了这把年纪,有些事难免力有不逮。他又问了些学堂杂事,辛衡俱如实相告,对其来意摸了个大概。

    辛衡送祭司时正巧遇上偷懒晒太阳的辛扇,大祭司容色和蔼地摸摸这孩子汗津津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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