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回国 (第4/6页)

   杨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看着赵川，赵川也是这时候才真的看清楚了杨澜的表情。

    杨澜这时候的眼睛红得可怕，配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嘴唇和脸，还有眼睛下面浓郁的黑青色，简直让人觉得是不是要猝死了。赵川被吓了一大跳，虽然他这几年也看习惯了，但是架不住杨澜现在浑身的丧气和阴郁，还有那骨子里透出的丝丝疯狂，让赵川汗毛都立起来了。

    然后他看到杨澜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开一合，杨澜嘶哑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和小沭一点也不相配，就是站在一起都觉得是对他的玷污，是吧。”

    然后脑海里不住想到了他刚才看到的临沭，再看看现在杨澜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假话吧，良心痛；说真话吧，怕刺激杨澜。

    杨澜看到赵川欲言又止的表情轻轻笑了，他看了一眼赵川说：“不用觉得会刺激到我，昨天我就看到我自己这副鬼样子了。这几年虽然工作上没出错，人也还好好的活着，但是我和这个世界总是隔着什么，其实也看不清人的脸，脑子里也浮现不出周围人的样子，包括我自己。但是昨天看清楚之后，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副模样。今天再看看小沭，他还是那么美，还是那么耀眼。小沭在安纳西过得真的很好，很开心。而我，就像是一滩不断腐烂的淤泥。现在说我是小沭脚下的淤泥都是抬高我了，对吧。”

    “啊……”赵川看着杨澜的笑容，觉得他可悲至极，他和杨澜自小相识，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天老大我老二的杨澜会说出这样贬低自己的话。他知道这几年杨澜的心理有些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好像比他想象的严重。

    但是吧，也不能说杨澜说得不对。

    赵川看着杨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