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阿琇的声音,林沉抬起头。
阿琇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惊胆战。从前的林沉, 是个最看重自己外表的人了,无论什么时候,都打扮得公孔雀一般——衣裳要穿最好的,头发要梳得光滑可鉴,时不时地手里还要晃着把折扇表示自己是个翩翩佳公子。
可是此刻,林沉一张脸上瘦削得棱角都要出来了,头发就只胡乱地披在肩头,压根儿就没有挽起来。约莫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换衣裳,皱皱巴巴的,最要紧的是,哪怕隔着甚远,阿琇也能够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
“九……九meimei?”林沉咧开嘴笑了,晃晃悠悠站起来。起身后一个趔趄,又坐回了地上。
他索性就不起来了,只对阿琇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微笑,“九meimei,你看,你五哥如今……没用的很,都站不起来了。表哥你也是,怎么把她带过来了呢?”
锦衣纨裤,哪怕是在演武堂里被训练的哭爹喊娘,林沉也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的。阿琇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颓废,甚至连那时时都挺拔的后背,都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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