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亲暴毙了,到接到信儿已经过了半日,丈夫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婆婆又是这样的冷硬心肠,小李氏心里陡然就生出了许多的愤恨。索性也顾不得什么了,先将心中不满发xiele出来,泣道,“母妃何等的偏心!”
安王妃这大半生,从来都是刚硬的脾性。若是放在从前,敢这样顶撞她的,早就叫人拖出去打板子了。这些年也因儿子,将脾气磨得多少平了些。小李氏出身本就不硬,在安王妃眼里,不说是跳梁小丑,也没差多少。听得她竟敢当面指摘自己偏心,安王妃不怒反笑,“可是说出了心里的话。这些年,怕是你也憋屈得紧了。”
她抬抬手,“阿离是我嫡长孙,是我安王府日后的指望,我自然看重他。你,凭什么与他比呢?”
“况且,你父因何进了大牢待审?谋害兄长篡夺爵位……你可还记得,他谋害的,正是阿离的嫡亲外祖父?”
想让阿离替荥阳侯出头?小李氏的脑子,是喂了猪吗?
“不是,不是这样!”小李氏面色惨白。她就算再无知,也明白无论如何不能叫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