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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步走了九十九，她如何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沈蔷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海德因，半晌没有出声。

    安娜也是一脸讶异，霍然转头看向海德因。

    海德因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避开沈蔷和安娜的视线，略略垂下头去，却强撑着没有改口。

    “你倒是打得好主意。”沈蔷摇了摇头，语声平平地道，“我决定的事情不会变，我治好你们，你们宣誓效忠我，这交易很公平，我不会再额外答应你们其他的要求。你们若是觉得不妥，就当这事儿从未发生过便是。”

    安娜面上有些羞红，不敢跟沈蔷对视，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海德因眸色一沉，神情很难看。

    沈蔷停顿了一会儿，给了海德因父女消化的时间，接着道：“你们宣誓效忠我，既然成了我的人，我自然不容旁人欺辱你们。要不要答应，你们自己考虑，机会只有这一次。”

    虽然看重安娜，但不代表沈蔷会无底线地容忍他们。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沈蔷最烦这等说话不算话，临到头了还要讨价还价，想办法占便宜的人。要说开始沈蔷对海德因的观感不错，这时候对他的评价已经直线下降。

    “奥萝拉，是我的错。”安娜一脸羞愧，不过仍是开口道，“是我没有和父亲说清楚，请你原谅我们的冒犯。”

    顿了顿，又咬着牙道，“不管我父亲答不答应，我的决定都不会变。”

    沈蔷不说话。

    安娜急了，正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被海德因抬手阻止。

    “安娜，让我来。”海德因面上神色变换，最终一脸复杂地看着沈蔷，叹息道，“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