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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天又黑，以为旁边的人就是他。

    他斜靠在张辰阳身上, 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但还是老老实实把刚才的话换了个说法说了一遍。

    “宋老狗, 为什么这几天你在我脑子里, 窜来窜去, 好烦，全都是。”

    然后他就蹙了蹙眉：“唔，你是不是换洗衣液了，怎么个子还矮了？”

    张辰阳用的洗衣液普普通通薰衣草味, 他个子也确实比宋谙矮。

    ……甚至比宴与还矮几公分，不怪他, 是这俩人个子太高。

    这几句话加起来信息量多到吓人，而且，他从来没听过他宴哥这么乖的声音！

    张辰阳把录音键关上，然后把文件发给宴与，神色复杂。

    好想来根烟。

    宴与还一边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吃狗粮吃撑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当初提醒宴与离婚，干了件坏事。

    搞了半天兜兜转转，刘昭他们之前的猜测真没错。洗衣液这件事，换谁会注意到啊。

    什么叫大预言家，这才是。

    “哥，回家吧。”他把宴与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艰难往楼下走。

    明天醒了，让他自己听录音吧。

    ·

    第二天宴与起床的时候，按季春云的话说，太阳都把屁股晒化了。

    听起来就恐怖。

    他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开始慢慢思考自己现在的情况。

    昨晚他好像喝醉了，然后莫衡宇……张辰阳，啧，他是怎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