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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佩服张川朴的。

    至于顾庭，原本挂在脸上的浅笑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却又在邵衡偏头看他时，顾庭已经施施然起身往外走了。

    他这一动，焦灼的气氛似是被一桶冰水兜头泼下，瞬间转了凉。

    眼眸微闪，目光在仍是平静淡然的晏惊鸿脸上一扫，邵衡笑眯眯地冲着晏惊鸿点点头，就跟着顾庭离开了。

    身后，有清清凉凉的声音传入耳中：“继续！”

    “哦。”应声的是晏鹏程。他又不傻，被张川朴借机摆了一道，正没辙呢！眼见着他小姑奶奶这是要翻篇的意思，他自然得麻溜快地顺坡下驴了！

    “丹砂，味甘，微寒，主身、身体？”小姑奶奶递来的山坡有点不好走，这刚念了几个字，晏鹏程这头小驴崽子就卡半道上了。

    “丹砂，味甘，微寒，主身體五臟百病，養精神，安魂魄，益氣，明目，殺精魁邪惡鬼。久服，通神明，不老。能化為汞，生山谷。”

    “云母，味甘，平……”

    “玉泉……”

    “祖孙”俩一个教一个念，倒是分外和谐。

    晏鹏程刚开始还能分个心目光挑衅一下张川朴，然而只要他打个磕绊，晏惊鸿就非常及时地用清凉凉的语调给他续上半句，而后，晏鹏程再也不敢开小差了。

    至于终于不用再受他荼毒的张川朴，再一次地被晏惊鸿无声拒绝，心里失落在所难免，却并不沮丧。

    本就不是告白的好时机，之前那话也是被逼无奈一时激愤。当然，他原本可以不搭茬，甚至可以矢口否认。可张川朴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想，就不怕承认。为了面子丢了里子，那才真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