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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为般度的儿子加冠时，他没有怨恨，甚至有些放松。

    时隔多年，他脸上的笑不再是这些年的苦恨，而是一种放松的笑，像极了当年般度还在时。

    若说他的良知早已经泯灭在对儿子的溺爱当中，那么想起般度的他，他的良知又回来了。

    若说，持国还有良知的话就是般度，可惜般度早已经死了，如果般度一直在，持国的人生绝对是另一番风景。

    如果般度还在，持国绝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可惜没有如果。

    她叹了一口气。

    一切未来便如被石子打破的湖面，翻着涟漪，逐渐消去。

    她环顾左右，还在毗湿奴神庙里，眼前的青年将簪子还给他。

    她看着他，忍不住道：“你说，般度若是还在，会不会结局一切都不同啊。”

    “不会。”温和的声音，回答的答案却异常冷酷，他道，“即便没有持国般度，也会有别人，他们应劫而生，就像你们那里的封神榜一样，他们不得不死。”

    封神榜。

    短短三个字，却让她心跳加速，她可以发誓，她的心跳从未这么快过。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可以送我离开么。”

    “是离开婆罗多大陆还是离开这个世界。”

    “婆罗多大陆。”

    “如你所愿。”他又笑道，“主神不仅对他的信徒格外仁慈，对没有恶意的人也很仁慈。”

    “多谢。”郁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很少这样受人恩惠，偏偏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