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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

    苦……

    好痛……好苦……

    光是看著這張臉，心臟便像給人扭成麻花，要被絞碎了似的痛楚。

    不會是他的……

    不會是……

    指尖忍不住縮緊幾分，輕輕陷在柔嫩的皮膚上……此時杜丹喉間嚥了口水，動靜教他手一顫，急忙鬆開。

    好難受……

    瞪著她，黑暗中，有東西從他瞪直的眼眶往下滑落。心痛、心絞……鼻間發酸，眼睛熱燙……

    快要壓抑不住的情緒全在那雙眼中，他只能看著她，瞪視她，任憑痛楚翻騰。

    ……

    不知覺間，一雙小手摸上自己的臉。

    手指輕柔地為他擦拭臉蛋，美人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淚滿面。

    他咬住下脣。

    心歡騰……

    痛楚感受仍在，卻因她的觸碰，不受控制地歡喜起來……

    「季敏……」

    一聲輕喚。

    「……我……害季敏難受了……」

    杜丹的話語讓三爺情緒一陣激動。

    他強忍嗚咽。

    「……我恨……」

    「我明白──」

    「恨自己無能……恨生死交關之際，保全不得妳……」

    意外的話語，教杜丹怔愣。

    ……成親剛滿一年，這位肯定沒認知到自己是個多能來事的主兒。

    大商錢家手段底蘊非常人能想，卻，她幾次遭災，所遇情況，若非谷逍遙和申屠冺本事超群，而今的杜家妻主，許早成墳中新骨。

    其中三爺所受煎熬，她又怎會知曉？宅裡他力不及大爺、二爺，宅外那權勢滔天的東方穆謹為保全她都得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