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由各家公子带领为秦王披麻,以这些依托蜀郡水利工程保护而产出的稻穗为贡品,真心诚意地感谢这位做了大好事的秦王,也告知了秦王今年没有来得及知晓的消息——
“大王,今岁蜀地丰产!”
“吾等水田今岁亩均产稻三斛。”
“蜀人谢秦王大恩——”
当灵柩经过时,他们纷纷发出泣音。安国君作为继承人手持白幡坐在四面敞开的车上,他被此景所感,双眸含泪扶辕回礼,以谢这些蜀人及时告诉父亲这一消息。
为秦王送行的道路绵延数里,直到芷阳陵外被兵士阻挡为止,当嬴稷的棺椁自他们面前消失,送行的秦人纷纷发出了哭泣之声,便是奏陨之人也难以控制呼吸,乐声断断续续呜咽不断。
场面一派悲戚,这种发自人心的悲伤令随行的六国使者无一不动容敛色。
和嬴稷的身份以及功勋不同,他为自己修建的陵寝十分朴素,陪葬器皿和用具亦是不多,堪称薄葬。
安国君亲自为父亲填上了第一捧土,此后,赢姓族人纷纷接上,送了他们老族长最后一程。
按照嬴稷的心愿,他的陵墓上垒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