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来指正我,我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做的都是对的。”
“更何况,若是没有批评的自由,那么赞美有什么意义呢?”年少的皇子如此对着另一个少年说,“我不过是摸着石子过路。太傅、丞相虽已是大智慧,然而纵然是再加上九卿十三曹也不过百人,中山国国内在籍者便是其千百倍,更不必提举国之人了。”
“要用少部分人的智慧去管理大部分人,如果不多听多看……”小国王抿抿嘴,小声吐出一句,“闭门造车,华而不实罢了。”
窦皖吐出一口浊气,他站起身来冲着小少年一揖:“殿下之心,皖明白了。”
“殿下且放心去做便是,旁的,皖也会来帮忙的。”
夏安然一愣,顿时露出了一个粲然微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肺腑之间一片清透,因得到认可而喜悦,又因为自己的挖角之举看到了曙光而欢快。
他虽然恨不得立刻签订聘书,然而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否则会吓到人,便忍住了这个想法,然而满心满眼的欢喜完全藏不住。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冲过去拉住了窦皖的双手:“君不妨与胜秉烛夜谈?”
翌日,达成了秉烛夜谈成就的小国王心情好到飞起,他起床时窦皖已经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