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婴啊窦婴,此番你可是看走了眼。”
长久的沉默之后。窦婴沉沉道:“那如果继任的新皇不如陛下这般圣明,不能全心全意相信刘胜殿下呢。”
他这一脱口之言立刻使得堂内的气氛凝结成了一团,空气犹如胶质一般压迫着场内众人的心脏。旁边侍奉着的内侍和女官们均都眼观鼻鼻观心,处在这个位置,又能够在此处伺候,他们早已经明白何时该闭眼,何时又该闭嘴。
许久以后,帝王全无情绪之言于殿内缓缓响起:“所以,朕派去了郅都啊。”
此番话中意窦婴还来不及全然理解,便被第二块巨石砸了下来,刘启说:“朕欲立刘荣为皇太子,魏其侯既然在此时回来,便不妨烦劳你做个太子太傅,教导一番皇长子。”
窦婴面上一片空白,他最后在帝王沉沉的注视中稽首在地,大礼叩谢。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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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之中既有秘密,又没有秘密。帝王会见魏其侯窦婴如此之久,早已引得众人揣测,便是连窦太后都唤人来问,然后她便得到了连番的好消息。
刘启轻松地用夏安然所奉上之物打发掉了所有来探寻的目光。那一尊瓷白菜,此时正放在窦太后的手心中。
窦太后视力不好,已近乎半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