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看来,这就是有个女人给她搭了把手而已,丝毫不醒目。“我知道,你找过我。”女人声音沙哑,每一句话都像是撕扯着声带逼出来的一样。
她递给了南宫一个药囊,“看在你找过我的份上,吃下这个药物之后,你的全身都会发出红癣,草原民族很害怕这种奇怪的症状,大单于一定不会再来找你,你会有很长一段能够相对自由的时间。”
南宫接过了药囊,她思索了片刻后猛然皱眉,“不行,这样金日磾……”
“南宫!”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女人打断,“你到这里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学会一个道理?”
“在这个草原上没有两全之策,有舍才有得。”
“我舍去了容貌和声音,才得到了一条命,你不会以为你什么都不用舍去就能安然无恙回到大汉吧?”
女人将手上最后一点草料撒入牲畜食槽内,冲着她行了礼,“使用的方法很简单,只要煮水喝下去就好了。东西我给你了,信不信,吃不吃都在你自己。”
“……我知道了,多谢清河阿姊。”南宫将药囊藏到了牧草下方,她的表情全无波澜,看上去就像是一场平淡无奇的偶遇而已,然而藏在草料下头不停颤抖的手说明了她的真实情绪。
女人沉默了下,感叹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