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就在吕安顶着两个黑眼圈送别尉缭后当日,他们就遇上了离开濮阳的一大队车马。
那车上堆得满满当当,马车牛车排成一长列,看得到头看不到尾,不过并没有看到主人家的马车。
吕安一行人轻车简从,他也没穿官服配印,乍一眼看起来普通无比。因此这些人在排队出城时候说话间自然也没有避让他们。
“吕太守,这是濮阳一大户。”身侧的小吏凑近了悄声说道,“家业极大,家里头有人在魏国朝中为官,小的以为,他们应是转移财产,你看是不是要……”
“无妨,不必动。”吕安勾了勾唇,他双手抄进袖兜内,以农民揣的姿势十分不讲究地站在那儿。吕安眯着眼懒洋洋道,“他们都是自由身,要转移自家财产咱们也不好拦着。”
“更何况……”他笑着说道,“只要最值钱的不走,转再多钱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最值钱的是什么?当然是人啦。
只要人不走,违反作恶的钱迟早会送回来救命。如果是正经商人,那么在秦国比起魏国更好的扶持计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