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龟、铜鹤成了拍照的对比物,它们的背后再也不会被放入昂贵的香料,太和殿失去了它的主人之后褪去了浩浩皇威前朝威仪,变成了一个温和的长者,每日纵容着一个个游客踮起脚尖往内张望,纵容着每个人对它指手划足,也纵容着时不时越过护栏伸进来想要一探究竟的电子器械。
近六百年的沧桑变幻,它一直在这里。就连它自己也不知道,它在期待一个怎样的未来,又觉得哪一种生活方式更好。
但它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样安静的月色下,其实它并不想要被打扰。
偏偏好风、好景、好月色,总有闲人二三喜欢跑到它头顶闲谈。
“前辈,您该离开了。”一席翠青色长袍的男人冲着另一正负手而立的男子作揖,礼仪周到,但语气却算不上客气,“您在这里太显眼了。”
另一男人正不知看到了什么喜人画面,黑眸中尽是暖意,但当看向来人之时,他眸中的暖色立即退去了八九分,剩余一分只能勉强称得上是友好。
被这么差别对待的人却全然不在意,他们这一群人这样的态度才算正常。
器灵本应无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