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天子置吏,如果说不得理政是疏叶,这就是彻底断根。
到时候没有了选拔权,诸侯王的势力会越来越弱,最终成为和侯爵一样,只是拿着国内俸禄而已的闲职。
这一道政令的威胁力绝不亚于当年晁错提出的削藩令,只是稍稍温和一点而已。刘彻都能看出的问题,别的兄长又怎会看不出。
他紧紧捏着兄长的手,不让夏安然写字,“阿兄,这个不能由你来说!”
夏安然却笑了,“不,这个只能由我来说。彻儿,父皇是不是有和你说过择才试的优点?”
刘彻眨眨眼,没吭声。
“那他有没有对你说缺点?”
刘彻倔强地抿起嘴巴,不让自己有被兄长说服他的机会。
夏安然两个手都被弟弟压住,于是他用额头轻轻敲了下弟弟的额头,“一年两年还好,你有想过如果父皇频频择才,最后人才到手了却没有地方塞的情况么?”
刘彻愣住了。
夏安然耐心同弟弟解释,“长安城的官僚有多少?大汉属于长安管辖的郡县又有多少?一次择才大张旗鼓,全国送来三四百名贤才,若想要将才子自地方、自世家手中选出则必须要削减地方豪族的影响力增加长安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