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不慌不忙揖道:“况抵秦后不过月余,对秦国了解不深,此时大王若是想要况谏言,吾之看法十之八九有误。”
“大王觉得况才学庸庸是小,若真是采纳了况之错谏,扰乱了秦国朝纲事大。”
这一句话说得极为不客气,差不多就是指着秦王说:你丫要是一定让我说,我一定会把你忽悠瘸了。
嬴稷闻言却哈哈大笑,他一振袖,对荀卿也回了个平礼:“既如此,寡人便请先生在我秦国多留一段时间,好好看看我这八百里秦川,届时寡人再来听先生圣言。”
说罢他也不等荀卿谦虚推辞,又道“不过先生倒是可以先为咱解一惑,先生方才所说的聪明人最可怕的是什么?寡人方才听到一半,心里头正痒嗖嗖的。”
这位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打算隐藏自己方才偷听的事实了!秦王嬴稷,果真是如传闻中一样,是一个极其不讲究的人。
荀卿心中思绪浮动,面上却极为沉稳,他微笑着看向了稍次一步,明明正是孩儿多动的年纪,却一直安静坐着听大人说话的小郎君,但只轻轻扫了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含笑道:“聪明人最怕的,自然是他有一天发现自己其实并不那么聪明。”
嬴稷将这句话在嘴巴里咀嚼了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