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宫公主想要坐稳大阏氏之位,她就必须生下匈奴单于的孩子。
夏安然嘴唇翕动,想要说的话却硬是说不出口,生下不喜之人的孩子,甚至将自己的亲身骨rou当做立身的基石,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南宫公主却只是在微微笑着,并无意和弟弟多做解释。
有些事,女人能懂,男人却不能。
在兄弟们先后如今朝见之时,她的这座宫殿被兄长们一一踏过,几乎每个兄弟都一副愧疚神情,见到她的时候更是支支吾吾,一副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的模样。
一个两个也罢,个个都是如此,只看得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要她说,当真不必。
南宫公主这半年内学了很多,也做了很多,知道的多了,看到的世界就不太一样。等想多了之后,她便渐渐收起了怨天尤人,母后说得对,与其总是纠缠于【为何是我】这个想法不放,不如着眼未来,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可以哭哭啼啼得嫁去草原,然后成为一朵水土不服的娇花在那里枯萎,也可以成为坚韧的蒲草,将匈奴和大汉链接起来。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