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又让旁人取来了一块板子,那上头记录了中山国的麦、稻、菽的日平均成交价,这些数据都是现成的。
今岁秋收后,是平仓的第一次运用,加上挂在少府下头的监控部门齐齐协作之下,这个表格的数据极其明晰。
刘彘张大嘴看着这三条线交错贯穿,上下起伏,小脑袋歪过来看了半天后,诚实地说道:“彘儿看不懂。”
“没关系,”小国王笑着取来一根竹条当做教鞭,搂着弟弟温声道,“阿兄来教你这个怎么看。”
弟弟想知道,哥哥就认真教,兄弟俩谁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别人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胶东王不过六岁……”郅都对着来府上饮酒的瞿邑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殿下便让胶东王看着他处理政务。”
瞿邑笑着自斟一杯,“两位皇子兄友弟恭,又有何妨?”
哪儿是兄友弟恭哦!郅都苦笑,看着这个揣着明白当糊涂的太傅,“你见过这样的兄弟?”
明明自己还是个小孩,就像养儿子一样养弟弟的哥哥,和才四岁就开始想着要怎么赚钱帮他哥哥完成生一百个孩子愿望的弟弟。
“稚童嘛。”瞿邑笑道,“何况,守望相助,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