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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放松，她同样压低了声音道：“大半夜你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艾斯放开压住琉璃的手，他翻了个身直接躺到琉璃身旁，实话实说道：“那些个蚊子可真要命啊！我在外面都快被吸成靶子了。”

    琉璃忍不住笑起来，“谁让你死活不肯进来，这下尝到厉害了吧！”

    艾斯将靠外的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另一只胳膊放在胸口，闭着眼睛道：“是，你说的都对。我被吸成靶子全都是我自作自受，所以，我能在这里躺一会吗？”

    琉璃不淡定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轻声叫了一句，“艾斯。”

    “嗯。”艾斯同样轻声地回答。

    琉璃的声音稍有提高，“艾斯。”

    “嗯。”艾斯的回答同样也提高了音调。

    琉璃拖长了声音道：“艾——斯。”

    艾斯半睁开两只眼睛，透过朦胧的月光，他看到一张并不太清晰的脸庞。

    “琉璃——你知道吗？”艾斯缓缓开口。

    琉璃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佯装镇定地等他说下去。

    艾斯果真慢条斯理地说下去，“如果一个人不漂亮，我就夸她有气质，一个人没有气质，我就夸她可爱，一个人既不漂亮，也没有气质，也不可爱，那我该怎么办呢？”他睁开眼睛，缓缓道：“我会说，她在月光下很有气质。”

    琉璃一下失望极了，她努着嘴道，“你是在说我丑？”

    艾斯笑了一声，“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琉璃用手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艾斯干脆平躺着注视着琉璃，“我如果不出去呢！”

    “你不出去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