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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冰酝吃着糖不说话时，楼星环瞧着他的神色，一手扶住他的脚，一手脱下他的靴子。

    罗袜半褪，干净通透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鹿冰酝身上无不写着漂亮两个字，双足也是。白得近乎透明，雪缎一般，因为被人触碰到，脚趾情不自禁蜷缩了下，像是平芜春山，要藏起十枚半小月亮。看在继子眼里，可爱到不行。

    楼星环手指骨节分明，指节宽厚，轻轻松松地掌握住他的脚踝，颇为小心地放进水里：“还好吗？”

    水温很合适，鹿冰酝方才确实不小心踩了雪，靴面浸了水，袜子也有些湿，因此脚凉凉的。

    他经常由人伺候，完全不觉得尴尬，倚靠在榻上，神色自若，没搭理他。

    楼星环揉了揉他的足底，看那珍爱的姿态，仿佛他握着一块无暇美玉。

    这发展，并不像羞辱流氓。

    鹿冰酝忽然又踩了踩水。

    这水还挺满，果不其然，溅到楼星环脸上。他睫毛都滴着水，也没敢伸手去擦，看起来狼狈，有点像十几年前那个雨中的小孩。

    “这样吧，楼星环，”鹿冰酝一手搭在桌沿，微微弯身，逼视着他，“给你个机会。”

    楼星环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什么机会？”

    仔细听，他声线有些发抖，好似在期待，又好似在等着判刑，仿佛几年的隐忍，结果全在这一刻。

    “把昨天说的话都收回去。”鹿冰酝说，“我就当你说梦话。”

    “我收不回去的。”楼星环望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