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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把抽屉里的注射器取来。”

    听到注射器三个字，小棒停住脚步，想起了寒冷的针尖，想起针尖在逼近他皮肤时的寒冷，小棒惨白着脸，倒退一步，背靠在墙上，他看着我，张了张嘴，眼里微微露出哀求的神情，可是他很快低下头，甚至闭上眼睛，轻声：“也好。”

    小棒的脚步变得很慢，很沉，象只待宰的羔羊。

    东西取来了，小棒跪在地上，我玩弄着手中的钢针，“你知道有一种刑法是将钢针一根根插到犯人的指甲里，然后将指甲一枚枚撬开的吗？”

    咬着下唇，小棒沉默，点点头，然后，慢慢把手拿上来，看看自己的手，慢慢放到我向他伸出的手掌心。

    手掌心那只冰凉的手腕正在微微颤抖，我几乎又找回了虐待小棒时的快乐心情，“疼了，你就叫。”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手指可以这么沉稳，食指和拇指捻着钢针的尖，对准小棒右手的食指转动着刺了进去，慢慢的，慢慢的。

    小棒慢慢咬住嘴唇，血从嘴唇边淌下来，我将钢针拔出来，换一根指头，再次慢慢的转动着插进去，一根一根的手指轮着被钢针插入，我没有向自己说的那样插到底，然后将指甲撬开，只是每次都插进去几毫米而已，刚刚好可以看到鲜血流出。

    没有人出声，我觉得我的嘴巴干干的，有些麻木。

    我想，小棒是想惨叫的，可是因为疼痛太过剧烈，惨叫的那口气，鲠在他的胸腔里无法释放，张着嘴，叫不出。

    小棒流着泪，不断的喘息，急促，现在，我给他的痛，是一种慈悲，可以减轻他心里的压抑可痛楚。